When work cease to …… work

One of the downside being a middle manager in the office is the loss of focus on the big picture and focused on getting your team, your company, and your product to succeed. The article, F**k work” by James Livingston, asks for application of universal basic income, and what’s the shift of mindset the world would need to make that happen.

To me, it serves as a bloody reminder of what work is essentially about to individuals within the society, and what it has been unfulfilling for most of the people in the society (those who maybe ended up gave us Trump).

The broader issue covered by this post is how the economy can work without sank generations of creativity into just for bread and butter of their families. I have to admit that I immediately think of the Star Trek Federation society upon reaching this paragraph, where people work because of their aspirations and sense of achievement.

Incidentally, I have been reading The Pleasures and Sorrows of Work by Alain de Botton, and he too touches the meaning of work. Finland recently became the first country implementing universal basic income, but it applied as a tool for welfare reform, not a challenge to the meaning of work itself.

I don’t know what can be done to bring this kind of massive social change, something so fundamental, almost since the beginning of the human civilization. Nonetheless, we must remain helpful as that’s the only way to keep the dream alive.

對抗人人心中的部落主義

這個部落格怎麼可能不寫川普 ….😝 無論川普能不能當好總統,從檢討川普為何當選,可以稍微理解一些人類心理最原始的本性。

到目前為止我聽到的最好的解釋是 Jonathan Haidt 在 Intelligence Squared 的這集 The Rise of Populism and the Backlash Against the Elites 所說的:

WVS Cultural Survey 2015

WVS Cultural Survey 2015 地圖,來自 World Cultural Survey

Haidt 舉了 World Values Survey 的社會文化發展圖指出,每個國家社會在開始發展民主與自由化經濟時,都會慢慢地從這張圖的左下角,也就是偏向傳統價值觀與專注在個人求生為主的經濟,往偏向世俗價值觀以及重視個人權利移動。但價值觀的分布是不平均的:只有居住在城市的人以及在大學城的人,會在發展的過程放鬆對國家信仰與單一民族文化的信念(大概就是約翰藍濃 Imagine 的歌詞……)。因此在往多元民族文化與全球化時,會驚嚇到具有「威權主義心理」的群眾(Haidt 在這邊用「威權主義」不是取它的貶意,而是重視既有的家庭、國家、上帝,還有倫理的群眾),讓他們做出排外、種族主義的舉動。而川普或是脫歐陣營,正是在兌現這樣的恐懼心理。

Haidt 認為,這個世界的左右派已經發展到幾乎可以對應到「國家主義」與「全球化」兩派。他批評全球化的信徒不理解一半以上群眾心目中的國家信仰與倫理的重要性,常常只會盲目的使用經濟效果來立論,以至於無法明白為什麼群眾會投票選擇對自己生計不利的選擇。

講到這邊就要引用 Jon Stewart 在川普當選之後受訪所說的一些觀點,他和 Haidt 一樣都提到了「部落主義(tribalism)」:

自然的人性跟隨的文明啟蒙之前的本性,追求穩定以及永遠為真的倫理、道德觀、上帝,相信維繫「部落」和諧為目標,「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自由派追求的進步,勢必要抵抗這樣的本性,才能成就崇尚多元與經濟自由的國家,而且不能把進步當作是不會回歸的常態(因為進步的狀態才是非自然的狀態)。Stewart 在訪問也明確的講出了 Haidt 所說的類似的盲點:自由派不能很扁平的,把川普的選民投票的動機全部看成是純粹的種族主義或沙文主義;扁平描述群眾的心理本身即違反了自由派對於人性多元的觀點,自己陷入了部落主義的本性。


在台灣在追求這些進步,不能忽略這些分析與阻力。我也很希望能夠驕傲的說台灣是亞洲第一個實現婚姻平權的國家。我也訝異於這些和我們生活在同一個空間,有著同樣經歷的同胞,為什麼能夠和我們得到完全相反的結論。但我現在大概可以確定,條列立論的說帖或是針鋒相對的辯論,應該是無法滿足這些群眾內心對於社會的需求。無法理解這件事,傳播的訊息只能在同溫層回音,反而還會增加兩方群眾互相的敵意,那反而和目標背道而馳。

強烈建議大家有空的話可以聽上述引用的對談與專訪。另外推薦 C. G. P GreyThis Video Will Make You Angry,他提到了憤怒作為傳播動機的不可預見的後果。

雜感:英國脫歐、台幣匯率、今週刊 v.s. 中央銀行

London Tower Bridge我大概算是 Brexit denier 的一員吧?從衛報看到紐約時報,一路看到 PTT,所有 Brexit 的分析文章我都點了一遍(現在還有一篇 longread 開在一個分頁……)。有人講英國外交政策與歐陸歷史、有人論世代衝突、有人提保守黨政爭……即便這樣,作為外國人的我,也不認為看完這些,就能好好的一語道破英國民眾為何要投票離開歐盟。

在眾多的文字之中,一篇小小的 Twitter 推文摘錄給我的感觸是最深的,用中文重新描述是這樣:「可憐的年輕人,因為老人的偏見,失去了到其他 27 個國家自由工作與生活的權利;想想他們之後會失去的多少職涯發展、多少國際友誼、多少國際婚姻、多少經歷。」接下來無論如何進行,英國勢必會與歐盟漸行漸遠;無論是否是因為「老人的偏見」,後半句對年輕英國人的傷害,是千真萬確的(Vox 刊載了這個留言的全文)。


很剛好的,這幾天今週刊做了一篇封面故事,把新台幣幣值的問題浮上檯面,和中央銀行與彭淮南總裁宣戰(?)。很遺憾的,我對經濟學的理解,沒有辦法心證出今週刊對央行的指控是否為真(比起於那些去今週刊網站上信誓旦旦的砲轟他們,擁護央行的留言):我甚至無法確定現狀是否能夠這麼容易的被咎責到一位央行總裁,或是一任總統。我唯一確定的,是文中描述的新台幣購買力低落的後果。

如果機票是說買就走,不用搶廉航,不用看一堆網站比價,那或許人們對周邊國家的想像就不會如此的扁平、刻板與扭曲。對旅遊的想像也不會被困在必吃、必買、必玩,跑愈多點越划算。打工度假就不會是存錢,而是花錢壯遊的選擇。出國工作也是對自己職涯的展望,而不是對自己國家業界的否定。更重要的是,這些視野,這些體會,是我們自己之後長遠發展的種子(例如,所謂的「產業轉型」)。


長大了,發現 21 世紀沒有如同小時候 20 世紀的畫冊所形容的,世界變得越來越小,而是隔閡變得越來越大。怎麼辦呢?